仲秋•光
•时间线:羡羡和忘机在一起的第一个中秋
•第一次写他俩,改了很多次还是觉得ooc,但真的尽力了。魔道祖师动漫结束后遗症,糖没吃够
•出现了瞎掰的“粟室”
•甜度拉满,食用愉快
“不要走,师姐,江叔叔……不要留我一个人……”
“魏婴,醒醒。”耳传来是蓝忘机的轻唤,温热的触感替他拭去了泪水。魏无羡睁开眼,便再也无法入睡。他缓缓起身,下一秒便被拉入怀中。他也不客气,顺势在蓝忘机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了身”。
入秋后的姑苏早已有了寒意,又是午夜时分,夜空漆黑,月朗星稀,四下悄静,几只萤火虫悠然徘徊于窗前。
魏无羡靠在蓝忘机怀里,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不知在安慰身后人还是安慰自己“没事,”他望着窗外渐圆的月,“要中秋了啊,还真有些想他们了。”魏无羡不动声色地隐去了梦中看着熟悉的人渐行渐远却无法阻止的茫然与悲伤。
但蓝忘机是看得出来的,他偏头吻了吻魏无羡仍带着些许泪痕的眼角,在他耳边沉声道:“月圆之夜,终会相见。”魏无羡回以微笑,抬首亲了身后人的嘴角。
第二日魏无羡是辰时才醒的,日光透过静室的窗,将古朴的窗格投在薄衾上,身旁无人。魏无羡留恋了一下檀香的被子后,想了想,便起身去寻这香气的主人。
走下台阶,遇上了刚下早课的思追和景仪,出声叫住他们,“哎等等,你们含光君呢。”
“魏前辈,”思追行礼问候,答到:“我见他方才往粟室去了。”景仪接到:“许是去后厨了。”
魏无羡听着新鲜,好奇起他家含光君在后厨有什么大作,便顺着小辈们指的路寻了过去。
听到身后俏皮的脚步声,蓝忘机还未回头神色便已经温柔,来人环着他的腰,把头抵在他肩上,撒娇道:“蓝二哥哥在做什么呀?”
蓝忘机虽专注着手里的面团,语气却宠溺:“明日中秋,做月饼。”
“超凡脱俗的含光君竟然会做月饼。”魏无羡瞬间来了兴趣,“教教我呗。”
蓝忘机让魏无羡站在他身前,握着他的手揉起了面团。其实魏无羡也并非想做月饼,只觉得跟蓝忘机待在一起很有趣。不一会便没了耐心,玩闹起来。
他用占满面粉的手点了点蓝忘机的鼻子,故作惊讶地说:“含光君你脸脏了,我帮你擦擦。”
正欲伸手,便被人抓住了,“别闹。”
不过最后两人还是将身上弄得满是面粉。不过成品还是很“喜人”的--许多只歪歪扭扭的小兔子四仰八叉地躺进了食盒中。
看着眼前三岁的孩子,蓝忘机眼中流露出融融暖意。
但是天不如人意,中秋的天空飘起了小雨,魏无羡百无聊赖地趴在窗前,蓝忘机今日被蓝曦臣叫去议事了,自己也不方便跟着。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魏无羡有些失落:今晚大概见不到月亮了。
傍晚的天空频频划过闪电,将空中层叠的乌云映得有些骇人。闪电过后,夜笼罩了姑苏,浓云并未散去,似是更厚了些。
听到脚步声,魏无羡收拾好心情,他可不能把和蓝忘机在一起的第一个中秋节糟蹋了。
刚一推开门的蓝忘机便被屋里的人扑了满怀,来人语气欢快:“蓝二哥哥,中秋节快乐。”
蓝忘机放下手中的食盒,回以拥抱:“中秋快乐,魏婴。”
他们二人来到桌前。“这是昨日我们做的月饼吧,”魏无羡兴冲冲地打开食盒,发现一言难尽的月饼边上多了几只精致的小兔子,团成一团安静地瞌眼睡着,一看便知是谁的手笔。魏无羡笑着,捏起了一块送进嘴里。“是辣椒馅儿的,”他惊喜鼓着腮帮子,口齿不清:“不愧是……含光君……,竟将这月饼做得……这样美味。”
“慢些吃。”看着魏无羡笑得像孩子一般,蓝忘机眼中的温柔能融化一池春水。
陪魏无羡品尝完月饼,蓝忘机从乾坤袖中提出了一盏圆形花灯,点燃了灯中的烛芯。“中秋礼物。”蓝忘机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不过这丝毫不影响魏无羡的兴致。
饱餐一顿后,魏无羡摸着肚子正准备出门消消食,忽而被静室外的光亮吸引。抬首时,对上了一盏明月般淡雅的花灯。暖黄色的光映出了灯面上精美的工笔画,是他们二人在云深不知处后山与兔子们嬉戏的画面。画中,魏无羡侧身蹲着,顽皮地伸着一根草喂兔子;而蓝忘机则站在他身后,抚着怀中的白兔,目光却始终留恋于身前之人。
蓝忘机熄了静室内其余的烛火,走到魏无羡身边。微弱的火光透出淡黄色的花灯纸,映在二人脸上,也淌进了魏无羡心中。
他突然发觉灯火是一种很奇妙的光,它指引这夜航船归岸的方向,照亮了旅人回家的路。从前独木桥的尽头是温家的灯火,而此刻千帆阅尽后是心上人为他点燃的天地间独此一盏的光明。无需万家灯火,只此一盏,便足已照亮余生。
“蓝湛,这你做的?”魏无羡看向蓝忘机,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
“今晨我见天色阴沉,患今夜无月,便制了一盏月。今日并非兄长……”话音被截断了,后者搂着他的脖子,近乎急切地堵住了他的唇,像极了观音像下那个温热的吻。
云深不知处的夜仍是静谧的,细草被悄然而至的微风拨动,刚睡醒的兔子“倏”地竖起了耳朵,风中携了一丝闻不可闻的喘息声。
发带松了,如瀑的发丝散落,薄汗沾湿了衣裳,唇齿间的触感细密缠绵。
“魏婴……”
“唔……小古板,”魏无羡不满道,“……唤我阿羡吧,我以前娘也是这样唤的。”眼前的人总是这样,看似大大咧咧,实则早已交付了一片真心。
“阿羡……你不必对我藏着,难过了可以与我说。”
“蓝湛……”魏无羡愣了愣,心下了然,旋即笑道,“好哒。”原来自己心中所有的期许、失望、思念都被眼前人真真切切地看在眼里,仔仔细细地深情描摹。
“师姐快看,月亮好圆呀。”魏无羡仰着头,中秋的圆月在浓云散去后洒下暖黄色的月光,亮得甚至有些晃眼。
“厌离,你别总是给她拿吃的,你自己多吃些。”虞紫鸢不满道。
“好了,三娘。让孩子们自己玩儿吧。”江枫眠和蔼地看着眼前三个玩闹的孩子。
魏无羡抬眸,发现那位月下谪仙般的公子正站在一旁的莲池边等他,眼里似有笑意。魏无羡起身,行了一礼,表示歉意,“我该走了。”
“阿羡,”江厌离叫住了他,“其实我们一直都在你身边,从未离开。”
“嗯,好。”魏无羡没有回头,而是大步走向了蓝忘机。希望团圆的人深藏心中,想要团圆的人就在眼前。
素衣携黑衫,于月下渐行渐远……
耳畔是心上人清浅的呼吸,香炉里的荷香只剩了缱绻尾调。魏无羡眉眼间尽是幸福,他呢喃着,“蓝湛,中秋快乐……”朦胧间,他好像收到了一个带着檀香的吻。他向蓝忘机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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